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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和一些朋友重聚、交談,莫名在我心裡起了些變化。
我開始追溯回想和他們初識和相處的經過。

許多人在我生命中來去,曾一起歡樂、一起悲傷、 一起為了某種目標而努力。
當我回首,留在我身邊的,仍是那幾個熟面孔。

我相信,從今爾後,我仍是和這幾個人脫離不了關係的。雪,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稱得上朋友的人。
她開朗活潑,high的時候,甚至可稱得上是三八。
這樣的她卻意外的和國中自閉的我搭上線!
那時的我,既是渴望人群,又對此感到抗拒與排斥;我熱衷於課業,認真又易怒,唯一不變的是我一貫的脫線。

然後,國中的三年,我隨著她瘋瘋癲顛,因為她的易感,我逐漸懂得如何關心他人。
她說: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!」
那時我很感動。
她說:「我們要一直保持聯絡!」
我說好。

因為她的這番話,我才真正感到踏實,才知道擁有朋友的滋味。
上了高中,持續通信三年;大學後,我們仍不定時的見面。如今,出了社會,這段友情,從國中三年一路加碼到至今12年。

我仍是對她無條件的支持與體諒,儘管,面對許多事情,我們已經慢慢各自有了落差,有些時候,我不見得贊同,她不見得瞭解,但是因著深厚友誼作為後盾,當我們再度重逢,仍是不住回復成國中那兩個幼稚、無聊的女孩,瘋狂的尖叫、大笑。老實說,真的是有夠誇張的,簡直是超尺度的演出。

我可以估計,十年後,我們大概還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吧!
即使,我們各自背著不同的殼與靈魂,仍是會因為無數重疊的交集,而對彼此感到熟悉。

* * *
而廖,是個影響我甚鉅的人。
高中那時的她亮眼出色。
極有自己的主張與風格。
歌聲好、跳舞棒、文采高……
聰明細心又大膽,可以瘋狂可以沉靜。

我從不否認對她帶有崇拜的成分。
那時,宛若醜小鴨的我,拙於與人相處的我,渴望被注視的我,就是用這樣崇敬與仿效的眼光,試圖洗刷自己,讓自己發光。

她說:「做自己!」
我點頭。
她說:「忠於自我!」簡單扼要的話裡,帶有一種宣誓的堅決。
我仍是茫然的點頭,懷著難解的疑惑。

於是,莫名的這些話深深烙印在我心中,成了驅動我的力量。為了證明自己,為了成就自己,我賣力的做著許多熱血澎湃的事。
夜裡常常鬱悶著一股無人瞭解的孤寂……很長一段時間,我看著廖,眼裡只有一份無以言述的欽羨,卻難以察覺她的情緒。

多年後,我才慢慢瞭解她,這份瞭解也許是趨於習性的瞭解,關於她的內心我所能探究的畢竟有限……但當我的內在逐漸沉澱,我開始能體認她曾經所說的那些話。有時,我像是追溯一般,不斷不斷印證著從前懵懵懂懂的那些。

我常常會在某些情況揣測她的反應,再於事後問她求得印證。我喜歡玩這種假設的遊戲,彷彿她隨時都在,而我隨時都可以和她分享一切。

但,在她眼中我想必是個重色輕友,又不太稱職的朋友吧!

她說:「獻給不斷追尋迷失的自己的你!」
我想,現在的我或許慢慢有了方向,也不一定。






………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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