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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給老師我先前的作品,他回給我短短一封信,說著他的感動和共鳴。
他說:「我確定了一件事,如果你出書,我一定會買。」
我笑了,打從心裡笑了,那笑不僅是因著被肯定的喜悅,而是期待被認同的滿足。
那天,我們聊了許久,老師分享他從事劇團創作的歷程,聊他的期待,聊他揮之不去的鄉愁。
那鄉愁,我明白,我們是一群尋找原鄉的孩子,得透過與古老語調的交談,才能獲得慰藉與安定。
老師說覺得我很特別,說我在自己的身份與現實社會中找到了一個極佳的平衡。
我側著頭,嘴角笑著,卻說:「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太愛碎碎念吧,我很多朋友其實是不言鄉愁,不言衝突帶來的苦惱,他們只是用一種難以察覺的無奈,自我解嘲的面對人生。」
突然想起,那天朋友傳給我的一個影片,阿貴操著山地國語,因為緊張口齒不清對著鏡頭告白:「我希望你…能夠來…參加我的一部分,我不知道怎麼說…我希望你…能夠…愛我!」
阿貴身旁的朋友笑成一片,但鏡頭前的他眼神無比真摯,掩飾不了滿臉的害羞與侷促不安。
我就是欣賞這樣質樸與純粹,純粹的表達、純粹的說愛,而那愛,毫無矯飾。
人生究竟怎樣才算圓滿?怎樣才算殘缺?
我因著那些衝突與顛沛,積累生命的養分;
因著那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,逼迫自己前進前進。
那是失落帶給我的美好,於是我滿懷感恩。
現在,是個起點,我將不再言說,勇往直前。
五年後我要讓目標成真,成為原住民作家,寫生命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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