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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jipin「2005台灣文學營】回顧Ⅲ 報導文學的真實或正義.吳音寧」,原本想要直接留言回覆的,但心裡情感想法太多,在電腦前猶豫了半晌,還是決定別放棄這個靈感好了,雖然我真正的用意是要上網查資料,以作為明日寫稿參考用。(算了,公事明日再提,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順心的寫一篇自己的文章)

既然,已提筆,關於這個主題,我也來聊聊自己的想法。
內文大量引用jipin的文章,有興趣的人歡迎連結,那裡的文章有更深入的分享。「同學!什麼是真實?什麼是正義?」吳音寧轉過身這麼問同學。Jipin敘述的很生動,我幾乎可以從字裡行間看到吳音寧那股灑拓的氣勢。


什麼是真實?什麼是正義?
於是乎有人這麼回答:「真實是眼睛看得到存在的事實,正義是經過文化價值觀思考後的判斷。」

這回答的很好,要是我在場,應該也會連連點頭稱是,若我…會怎麼回答?
我反問自己。

真實是曖昧混沌的,真實是不必眼見為憑,真實是純真又殘忍,真實是你以為沒有卻存在;真實可以切割幻想,幻想又從真實中誕生;真實無庸置疑,卻有各種面貌。

這是我以為的真實,我幻想中的真實,從我思考中支離出的真實,有著被人推翻的餘地,它卻是我的真實。

正義是慷慨激越的,正義是無法單獨存在(必然要有另一面凸顯),正義能讓強者跟弱者都變更強;正義確實是經過文化價值觀思考後的判斷。正義必須被教導(不然你不知道那個是正義)。然而,正義有時卻也是邪惡的,當它無法包容邪惡時……

這是我以為的正義,沒有漂亮的外表,卻是我不斷呼喊的口號,很虛無但偶而可以彌補我內心的空虛。


吳音寧說:「報導文學或許很難做到所謂的絕對真實……但是拿筆的人,可以盡可能地讓報導『貼近』真實,盡可能地讓真實凌駕所有的判斷,當他願意努力去貼近真實時,正義與邪惡自然就會在其中展露出來。」

越了解就越貼近真實,真實未必是美好的,但如果你戴上美的眼鏡,你便擁有美化的力量,美化也未必會脫離真實,而是從真實中離析出一些讓人感動或珍藏的滋味。

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的「神風特攻敢死隊」,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給它取了個很美的名字叫「櫻花」,但實際上,私底下人們都稱它為─殘酷的「人彈」。
櫻花很美,盛開時落英繽紛,日本人最愛在櫻花盛開的季節賞花,他們追求美的極致是在最美時凋謝。
但事實是,由神風特攻隊駕駛的自殺飛機,一般性能都很低劣,機上裝載炸藥,一旦發現攻擊目標,駕駛員便開著飛機撞下去,炸彈立即爆炸,以求同歸於盡。
人彈……活了二十幾年,他們的生命是在自殺式的攻擊中結束,更多的人是還沒殺到敵人,自己就先被敵機攻打下來了。

櫻花很美,他們卻不美。
櫻花是凋零,他們是送死。

日本政府稱他們是「神風」,甚至將他們的官階認為是神明的職位,為國犧牲、光榮戰死。
事實上,他們在墜機的那一刻喊的不是「天皇萬歲」而是「媽媽」。

美的眼鏡跌碎,忠誠報國的背後是年少輕狂的盲目與政治操作的殘忍。
眼淚一直落的是那些在戰爭中被遺留的家屬。


「寫作本身無可厚非一定存在著某種程度的主觀,沒有主觀就沒有文學,文學就是因為主觀才可能存在,不然每個人講得都一樣,椅子是椅子、桌子是桌子,凡事都要客觀,那就不是文學,而是科學了。」我熟悉的jipin沒有向來的羞怯與拘謹,不只是他連我也覺得是破天荒的舉手發言。
他的文字向來很美很美,但他總是羞於在語言裡表達,這段話有筆的精鍊,我小心的抄下來,就在我的本子裡。

寫作本身就存在著某種程度的主觀,這個主觀聚集的多就成了客觀,就像鴿子暗喻著和平,玫瑰暗喻著愛情。
這個集體的客觀,決定了世界主流的價值,決定了理性的主流導向。
(這是我個人的想法,但仍是贊同吳音寧所說的: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相同的立基點發聲,當不見得人人都有說話的權利時,那就算有再多的主觀,也無法成為一種客觀。」讓我保留一些灰色地帶。)

文學在裡頭小流小支的竄動,報導文學的產生架構在報導的理性與文學的感性間。
我對報導文學了解的太少,目前實在很難提出自己的見解。

但報導文學中的真實或正義要如何取捨或判斷?那把尺是在每個人的心中抑或在出版社主管的心中?

在理性與感性間,我看到了含混不清;
在真實與正義間,我看到了幽暗不明;
卻都有了曖昧的美感。

我只能相信,這兩者之間都是難以割離、各自獨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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