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誼之於我,有點像巷口的柑仔店。
不管我離鄉多久,
重返時,她仍是會在同一個地方,安靜的等待…和亭誼認識,是在我大三的那一年。
我在蕃薯藤打工,她是吧檯的工讀生;我是廚房的假日工讀生。

那時的我,很安靜,不常講話;大多時候只是沉默,看著他人的嘴一張一闔。
進去打工快一個月,還弄不清究竟賣哪些東西,簡直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一般。那時我和她,仍是很不熟,甚至,後來我回想起,我依舊不知怎麼和她熟絡的?

只記得那年的夏天,我們常常會在下班後,坐在圖書館前的樓梯嘻嘻哈哈的聊天,我說我年輕的感慨,她投我以單純無邪的眼光。

我總會笑她是傻大姊一個,因為她常常會在狀況外,用一種人心無險惡的口氣說著美好的憧憬。
慢慢的,不需要我多加解釋,她會說:「懂了懂了」……我說:「就是這樣!」
她不會批評我稚氣的偏激,只是略略沉吟著聲,一知半解的說:「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啦……」

隨著日子的流逝,我們由學生跨入了社會,不論我們各自在何處工作,不論多久沒見面,再次看到她,我仍是有一種無名的親切,彷彿,時光一直停留在綁著綠色頭巾在蕃薯藤邊工作邊嬉戲的模樣!

於是,她就這樣住在我心裡一塊安穩的角落,不知怎麼的,就讓我很篤定,縱使時光如何變遷,我們依舊會繞回最初那原始單純的一塊。
說著一樣任性、天真的話,真摯開心的笑著。

然後,我看著你,依舊是原來熟悉的你。

我們都保有著真實的那面。



* * 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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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,PO
我似乎說得太多太多,幾乎要花太多時間在著墨這個人了。

我一直覺得跟我特別親近的朋友都會有一種表裡不一的特質。
像雪,看起來正經嫵媚,其實……(為顧及當事人,我還是別說的好。)
像廖,看起來嚴肅難搞,實際上無釐頭又搞笑。
(亭誼倒是很表裡如一的純真)

那……po,這個安靜起來像自閉症,瘋起來像過動兒,我想不用我多說,大家也可以猜得出來落差有多大了!


有的時候,我像是在跟兩個po講話。
一個是認真、 負責、勸世、大愛的po;
一個是搗蛋、調皮、惡作劇、白癡的po。

當我跟正經的那個po講話時,我會覺得連亂丟垃圾都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。
當我跟搗蛋的那個po講話時,我會覺得就算去搶銀行也很好玩!

但是,我們之間不是只因為玩樂而成為好友。
也許是一份惺惺相惜,也許是一份氣味相投,也許是更多更多彼此難以言喻的感動。

妙的是,認識不到兩年,她怎會出現老友的名單中呢?

對我而言,老友—不是以時間來論定,而是以交情來論。

兩年的朝夕相處,讓我藉由她日常的生活習慣、對工作、對朋友、對家人、對情人的態度而逐步瞭解。
兩年的磨合與溝通,讓我們的默契更加晶瑩剔透。

我曾說:「瞭解一個人需要花多大心力,而讓另一個瞭解自己又是多麼不容易,尤其我們都這麼大了,誰會管妳心裡想什麼。」

但,瞧瞧,與po的相識與相知,這一切,多麼得之不易,多麼值得珍藏。

套一句她說過的話:「回首,叫我怎麼不敬禮?」

po,回首,叫我怎能不敬禮?尤其當我們共同經歷了許多許多淚水與歡笑。

回首,叫我怎能不感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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